2010年1月26日 星期二

Invictus 打不倒的勇者

Invictus-movie-2009

因為被『下一站 幸福』和『巨流河』防守,這篇心得難產很久了,不過終究是該留點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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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打不倒的勇者Invictus』,我衝回宿舍花了兩天時間把原著讀完了。電影將重點放在1994年曼德拉當選總統到1995年跳羚隊贏得世界盃橄欖球賽冠軍的兩年,原著的時間線則拉長到1985到1995十年之間,以身處囹圄的曼德拉開始與白人政府展開和平對話作為起點,並以橄欖球賽成功整合了黑白族群的國家認同作結尾。

無論是電影或原著,在在令人驚歎的是曼德拉的眼界與高度。他有一個目的:將南非建立成一個各族群能和平共處的民主國家。在這個目的之下,所有的行動與決定都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而小於這個崇高理想的其他事情,都可以妥協。所以,獄中的他願意去學習白人的語言,當選總統的他可以放下一己的仇恨去雇用白人,甚至不惜挑戰黑人族群的信任去擁抱白人。或許在一般人眼中,只有聖人才能如此。但曼德拉不是聖人,他只是拋開了個人的視角,用國家的眼睛看待一切。一旦格局變大了,原本彆扭或者為難的決定也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電影甚少探及曼德拉的內心世界,儘管是主角,卻只是一個崇高的身影,角色的深度終究不足。原著作者訪問了許多當年的軍政要人,呈現了他們眼中的曼德拉。所有訪談中,談及曼德拉的第一句話都是「他是天生的領袖」。他的氣質可以在第一時間讓人懾服,並且馬上敞開心扉與之長談。曼德拉深諳溝通的技巧,他知道何時該傾聽,何時又該進逼,何時該沉著,何時該煽動。同樣的智慧也存在於他的政治嗅覺,他能察覺危機的火苗與希望的微光。於是乎他注定要成為一個政治明星。但政治明星可能是偉大的政治家也可能是狡猾的政客。讀著讀著,我想到某人稱讚前國語日報社社長何凡「一生以純潔卻不天真的心,去對抗那些天真卻不純潔的人」,原著的書寫讓人看見「智謀」與「真誠」是絕對可以並存的優點,完全不相違背。(當然,書中描寫的曼德拉已經被監獄生活收斂了鋒芒,而不是年輕時那個激進的曼德拉。)

電影好看,書也好看,但是看完心情卻很糟。一陣感動後只會感嘆:為什麼台灣沒有這麼好的領袖?南非人面對的族群差異是一望即知的膚色,背後訴說的是超過百年的殖民與種族隔離仇恨。而台灣呢?我們卻在相同的外表上強加了顏色做區隔。看似富足卻找不到認同的國家,是沒有靈魂的。我生長在沒有靈魂的國家,打看電視看到沒有靈魂的人在互相攻擊,難怪我在政治裡頭找不到一絲絲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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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書名為『Play the enemy』,說明了整個故事的中心思維,電影名稱『Invictus』是拉丁文,意即「unconquered」。(我也不知道中文怎麼翻會比較好聽),典自英國的獨腳詩人William Ernest Henley的詩作。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s
Looms but the Horror of the shade,
And ye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
Finds 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It matters not how strait the gate,
How charged with punishments the scroll,
I am the master of my fate:
I am the captain of my so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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