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16日 星期六

潯陽地僻無音樂 終歲不聞絲竹聲

enrique sarah b sides劉沁 

在林口受訓的日子裡,若有什麼是最難熬的,就是沒音樂可聽了。 ##ReadMore##

小時候家裡CD不多,所以只要一添購新的音樂,我一定是反覆聽個幾十次聽到我爸翻臉為止。後來漸漸培養出自己的音樂品味,慢慢開始自己收藏CD。從最早的十幾片,到現在幾百片堆得滿櫃子都是,這癮頭真不是一天兩天養大的。 當年國中的我還能捱過沒有音樂的時光,我會在段考前兩個禮拜用紙把CD音響推出唱盤的地方封起來,還在紙上寫著大大的四個字:「清心寡慾」。在那個年紀偶爾清心寡慾一下是無可厚非啦,不過要是ㄧ個總是在考試的大學生還強迫自己考前兩週進入修行模式的話,那就不用活了。於是音樂成了我生活中不能缺少的重心:開車聽,趕課聽,走路上下班聽,值班聽,打病歷聽,睡前聽,起床也聽…

現在來到軍營受訓,當然不可能隨身帶著Ipod。除了偶爾唱唱不怎麼好聽的軍歌之外,聽到最像音樂的應該是就寢前營舍播放的「晚安曲」吧。我就像那種老派小說中被迫不准彈鋼琴卻傻傻地在紙上畫出琴鍵繼續彈奏的主角,明明聽不到音樂,卻在腦中不停哼唱著任何一段我回想到的,我懷念的旋律。有時候是Whitney女神顯靈般的歌聲,有時又是「天方夜譚」充滿異國夢幻色彩的管弦音響。

不過我比小說人物幸運的是我每個週末都可以回家好好聽個夠。我盡可能把握每個可能的空檔來聽音樂,為了善用客廳的音響我甚至可以整夜睡沙發。好音樂就是要好喇叭才能表現出來呀!有什麼比親身體驗「The Dark Knight」原聲帶的重低音撼動客廳地板更教人振奮的呢?受了壓抑的慾望反撲起來最是兇猛,儘管聽音樂的時間有限,我蒐集音樂的動力卻更勝以往,這真是個不祥的惡性循環。隨著CD唱盤的旋轉,我一天一天被捲進了音樂魔境的更深處。

以前中學時學校有個數學老師,上課時永遠都搭配古典音樂,甚至講課講到一半會停下來:「這段音樂很好聽,我們等一下。」當時我覺得不可思議,還有點嗤之以鼻。現在的我卻會幻想,等我有能力自己看門診的時候,我的診間一定要有很多玩具,而且整天播放音樂。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對小朋友造成一種聽覺上的制約,比如從此一聽到莫札特就會嚎啕大哭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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